逝去的青城 内蒙古毛纺厂的光辉岁月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发布时间: 2023-11-03 08:25:53 |   作者: 新闻中心

  呼和浩特人俗称的“一毛”、“二毛”、“三毛”、“四毛”等,曾经有这么多值得骄傲的历史。我们继续跟随呼和浩特著名摄影家任志明老师的镜头和文字,来回顾内蒙古毛纺厂的光辉岁月。

  △内蒙古第一毛纺织厂1956年-1986年建厂,三十年来曾荣获市级、自治区级、全国级各种集体奖项100余件次,其中百分之八十是改革开放后(1980年—1986)五年中荣获的。曾荣获“中纺部红旗单位”、“自治区先进标兵企业”、“全国纺织职教先进单位”、“全国大庆式先进企业”、粗绒甲班细纱小组1984年曾荣获“全国纺织工业劳动模范先进集体”称号。

  △人常说:“重工不重,轻工不轻”。纺织厂的女工在机车的弄堂里,巡回操作日行80里,孕归也不例外。操作中还必须做到三快:眼快、手快、腿快。图为:纪实摄影:“脚印知多少”,表达的是一名女工一生中在纺纱机前行走轨迹,我们不知她一生中到底绕了地球多少圈,但她的双脚磨碎了多少块地砖这是有纪录的。

  △在市场经济的残酷竟争中,质量就是企业的生命,产品质量与工人的收入紧密挂抅,工人除了付出体力外更要消耗脑力。图为一名女挡车工正在集中精力测试纱线的质量。

  △为了满足全国市场的需求,企业一直更新设备,图为在雄伟、高大的现代化机车前,工人显得很微小。为完成工厂给她们下达的的目标,一个上完夜班的女工,像刚下火线的战士一样,眼圈发黑,心身疲惫…… 她们与战士不同的是,这样的战斗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企业从计划经济迅速转向市场经济,为满足众多购买的人对新产品的需求,企业对旧体制进行改革,设立了产品技术部、开发部、广告部、信息部、市场部等。重用技术人才,十年中开发、研制出数以千计的花色新品种,上市后受到全国消费者的青徕,使毛纺业重振雄风。图为内蒙古第一毛纺厂,以曹兰高级工程师为首的新产品开发办的工程技术人员,在研制国内最新产品稀土防蛀绒线年代末,正是内蒙古毛纺业的鼎盛时期,自治区的毛纺工业是全国纺织业的领军者,是全区的利税大户。以二毛为例:职工近五千,规模1.5万锭,年产精纺织品4百万米。一毛的“群羊”、“山丹”,二毛的“金羊”、“仕奇”,三毛的“荣冠”等著名品牌誉满神州大地,产品远销30多个国家地区。为了巩固和发展我区的民族工业,唱响自治区的毛纺品牌,呼市纺织局,内蒙古轻工业厅,为了巩固和发展民族工业,开始在全国实施毛纺品牌广告战略。图为内蒙古第三毛纺织厂的产品展示会。

  △内蒙古第一、二、三、四、五、六等毛纺织厂的著名品牌畅销全国各地,产品研讨会、展示会、从东北哈尔滨展至中国深圳广交会,优质品牌红遍祖国大江南北。我曾应邀带领自治区轻工、纺织产品展览组参加了“东北全国品牌展”、“西北全国名牌展”、北京农展馆“全国服装展”、北京民族宫“全国民族品牌展”、北京展览馆“全国名优产品展”、天津展览馆“全国名牌展”、广州“中国进出口商品交易会展”等百余个大中型产品展览会的设计布展工作。自治区轻工业厅为了在全国大力培育营造内蒙古的民族品牌,从各企业抽调美工人员组建了布展队,我负责策展的总体设计师,设计人员有:华孚君、王祟伟、马文虎、郭显祖、梁英芹、周永淸、郝俊林等。十年来,他们为宣传我区名优品牌做出了重要贡献。图为经工业策展组设计的“内蒙古自治区四十年大庆成就展”上的内蒙古毛纺产品展示台一角。

  △90年代初,仍然是内蒙古毛纺集团的鼎盛时期。四十多年来,集团仍保持首府地区的有突出贡献的公司、支柱产业和利税大户。图为诺和木勒大街,内蒙古三毛门前悬挂的部分荣誉牌匾。

  △随着国内市场的需求,内蒙一毛,数以千计的新产品花色上市,传统的牛皮纸、塑料袋包装已不适应市场销售,厂市场部设计组人员经过市场调查与研究,在全区率先设计出一套团绒及羊绒衫高挡系列包装品。各种包装曾荣获自治区包装“金奖”及中国华北地区包装设计大赛“铜奖”,产品连续三年荣获全国畅销商品“金桥奖”。至此,“山丹”产品的声誉如雷贯耳,名震天下。因该产品率先由原来的“实用型”转为社会时尚的“礼品型”,使新的绒线产品在全国市场供不应求。产品最紧俏时顾客还得托门路找领导批条子。

  △自治区主席布赫陪同全国政协主席同志来厂视察,捧着一个新设计的团绒线包装盒,连声称赞:“毛线换成新包装,是个创新,很好!”(1992年)

  △左图(资料):40多年来,诺和木勒的毛纺人,为共和国数以百万的子弟兵提供了军服,为保卫祖国的安全做出了重大贡献。图为身置毛制防寒军服、军帽、军需品的中国人民战士的英姿。右图:40多年来,诺和木勒毛纺人和全国的纺织工人一起,为数以亿计的国民解决了穿衣问题,为保障10亿国人的温饱问题做出了重大贡献。

  △然而,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至上世纪90年代末,国企开始走下坡路。由于市场管理混乱,不法商贩盛行,滋生出不少无资貭的非法个体私营作坊,他们盗用毛纺名牌,制造假冒伪劣产品,形成羊毛大战,更奇怪的是,使盛产羊毛、羊绒的内蒙古大草原,原料市场转移到了河北省的乡镇地下市场,黑市猖獗,羊毛参沙,形成原料大战,给大型国企造成巨大冲击。在此环境下,按市委市政府关于我市毛纺工业战略调整总体设计和具体要求下,各大企业实施“破产重组”。随着这一政策的岀台,于是,破产、兼并、收购、重组、承包、租凭已成大势所趋。

  图为以河北省为首的私企生产的冒牌绒线,竟然堂而皇之进入了诺和木勒大街,在著名的全国“毛纺一条街”与中国最大的毛纺国企争夺市场。

  △为解决职工的工资问题,企业无奈,只好动员全员职工上街推销毛纺产品。图为内蒙古第一毛纺织厂的部分职工,选择在市中心的中山西路摆摊卖毛线。

  △工人们顶着沙尘暴登着三轮车上街推销毛线。图为刚从厂门出来推销毛线的女工遇上了沙尘暴。

  △推销毛线的摊点,已设在了诺和木勒大街26号,内蒙一毛的厂门口,毛线实行全面大减价、大让利也难以销售。

  △由改革开放初期企业创建的,红遍全国的自治区名优品牌“山丹”于90年代末衰落。企业无奈,以给职工发放毛线来抵销工资。图为一名职工领了二斤毛线在废弃的“山丹”广告牌前留影。

  △呼格吉勒图的父母是内蒙古第一毛纺织厂的老工人,震惊全国的“呼格冤案”就发生在内蒙一毛我家楼下的这个家属院里。呼格吉勒图1977年阴历8月初9生,呼格吉勒图是该案的报案人,于1996年6月10日被内蒙、呼市两级法院以流氓杀人罪执行枪决,时年18岁。

  十年前, 呼格父母在羞辱和抑郁中度日如年,从真凶赵志红出现的后九年间,全家人走向了艰辛而坎坷的申诉之路。寻媒体、找“两会”、走“两院”、进京城… … 这俩位老工人提着个黑包包十年间行程万里,出走400余趟,耗尽了其全部精力,从黑发人变成了白发人。图为呼格的母亲在呼格吉勒图的墓碑前呼唤儿子。

  十年前,2006年8月9日,呼格的父母和弟弟走头无路,冒着各种危险和压力来我家求助,他们要求我帮他们找媒体的记者为呼格申冤。当日,我马上请来了内蒙古晨报的著名文字记者刘丽、摄影记者苏晓东来我家对他们进行了十分认真仔细的采访。图为采访现场。

  △1997年12月10日,内蒙古第一毛纺织厂被呼和浩特中级人民法院宣判破产。随后,诺和木勒大街的所有大中型国有毛纺织企业相继破产。

  △企业政策性破产后,清产还债,被停止了一切生产经营活动。图为内蒙一毛最后的一届领导班子。

  △企业破产后,工人的组织“工会委员会”解散,工人的地位走向下坡,各种劳模、先进销声匿迹。图为毛纺厂光荣榜内的劳动英雄、先进生产者、五好职工、道德模范的光辉形象已暗淡失色,英雄人物的五官已分辨不清,荣誉橱窗内一片狼藉。

  从此,工人和劳模被社会淡化,官方媒体也不再一如既往地凸显工人阶级的身影了。

  企业派留守人员负责处理破产后的收尾工作。图为内蒙一毛的全体留守人员合影。

  △当年,由我参与按“百年大计”设计的内蒙古第一座现代化毛纺厂厂门被拆除。图为2000年9月18日厂门拆除现场。

  △与此同时,国内大批的国企倒闭,资产因抵债而分流,造成国有资产大量流失。对毛纺企业,国家实行限产砸锭,图为工人们眼巴巴地看着,曾与他的生死相伴的纺纱机被砸得粉碎。

  △工厂机器廉价流向区外,内蒙羊毛外运,大批工程技术人员向外省的毛纺私企流失,民族品牌被区外冒用,国有资产大量流失… … 留下的是一座空荡荡的厂房。

  △象征“群羊”国际大品牌的“群羊”雕塑被拆除。图为工厂的老工人,自发地来到拆除现场,向伴随了她们半个世纪的“草原之魂”沉重告别。

  △1998内蒙二毛、三毛、四毛、五毛、六毛、毛条等企业相继破产,毛纺集团宣告解散。图左为二毛厂门拆除现场 (2006年4月),中图为三毛厂门拆除现场 (2003年1月),右图为原四毛厂房拆除现场(2003年3月10日)

  半个世纪以来,内蒙古的毛纺产品一毛的毛线、二毛的精纺华达呢、三毛的粗纺呢绒、四毛的花色毛毯就是从这里源源不断地运向国内外的。

  诺和木勒大街上的最后一座厂门被拆除。最后的一根石柱因钢筋水泥太牢固,工程队动用了数台大型风镐挖掘机耗时半月,挖而不倒,破而不动。她象一件神奇的艺术品,耸立于纺织大街中心广场,向人们诉说着什么… … 她代表的是新中国的民族文化品牌,共和国自己的非物质工业文化遗产之“丰碑”,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在场的数以万计的毛纺人无不为此动容。

  △内蒙一毛被内蒙金宇集团兼并;二毛被仕奇集团兼并;三毛被中服集团兼并;四毛被铁骑集团兼并…… 各破产企业在转型改制中,对职工进行清退:退休、退职、分流、买断、下岗 …… 图为企业工人现场。

  △随之而来的是失业无业人员增加,给社会造成沉重负担。图为诺和木勒大街的山丹楼前聚集的离岗人员越来越多。

  △毛纺大街数以千计的工人因下岗失业给社会带来负担,不少家庭几代人同时离岗,因失业返贫的困难户增多。图为诺和木勒大街60年前筹建的工人棚户区。

  △为了生活,下岗工人自谋职业。图为诺和木勒大街的一家三口在仕奇集团门前开了一个焙子铺。

  △因病致贫的家庭也慢慢变得多。图为山丹社区业主负责人和社区代表将工人群众微薄的捐款送到病人老工人闫福灵同志的手中。

  △老工人们回家后,仍然在“自力更生,奋发图強”为解决子女们的生活问题忙碌着”图为提前退休的先进生产者工人桑德俊同志,在诺和木勒大街上摆地摊卖眼镜挣钱贴补家用。

  △左图为年轻时的女工林淑荣同志在劳模大会上发言。右图为林淑荣退休后,老伴去世,儿子下岗买断,儿媳有病。为供两个孙儿孙女上学,她十年如一日,硬是用拾破烂的收入供出了俩个大学生。一位耄耋老人,虽风烛残年,但仍然为社会发光输热,始终保持着工人阶级“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 ,这就是我们可敬可爱的工人兄弟姊妹!

  △左图为有20多年工龄的内蒙一毛老工人王建奇,以一万六千元的现金买断了全部工龄。右图为:一家两代六口人都离岗后,他用这笔钱下了海,成立了“建奇装璜部”自已当起了老板,因自己勤劳致富,解决了全家人的生活问题。

  △90年代后期,毛纺工人大部分都搬入新居,但一部分老工人仍然居住在诺和木勒大街的棚户区内。这些毛纺老人因子女在外形成了一个“空巢群体”,她们面临的不仅仅是生活问题而是精神问题。她们失去了工厂,失去了工友,失去了组织,普遍存在失落、自卑、孤寂、抑郁… …久而久之,精神颓废,疾病缠身,非正常死亡者时有发生。图为毛纺棚户区的一名留守老人。

  △当我们的60后、70后、80后、90后、00后都已迁入新居甚至别墅,有了私家车,实现“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时,这些为我们后代的温饱奋斗了一生的30后40后50后的爷爷奶奶们,却依然默默地生活在“原始”的环境中。图为冬季来临,一名老毛纺女工在老式平房里生火炉、装棉帘为自己解决一冬的保暖问题。

  △新中国建国初期的第一代毛纺工人,都已进入暮年,这些建设共和国的功臣们,退休离岗后却变成了“被啃族”、“失能族”、“空巢族”,他们成了这座城市中的,仅诺和木勒东其中的一个兴康社区,老年化高达百分之二十,竟有残疾老人513人,独居老人380人。这些老人的非正常死亡率愈来愈高。

  为了解决这一日益严重的“空巢社会问题”,毛纺老工人们,她们没有去找政府,找领导,她们在自己的家中自发组织起“纺织情老人志愿者互助会”实行自救。图为以老工人陈秀英(右一)同志为首的组委会骨干人员,正在研究讨论如何做好对失能困难老工人的帮扶问题。

  为了不给政府增加负担,她们创办的“互助式养老”活动开展后,参加活动的老人慢慢的变多,陈秀英的家中已容纳不了更多的老人,在山丹小区业主委员会的支持下,她们在社区的一个破旧自行车棚里生火取暖为老工人开展活动。图为耄耋老人登着桌椅在安装火炉、火筒。

  △为了解决失能老人的做饭难、吃饭难问题,她们在车棚里建起了“老人饭桌”。做饭中充分体现“互助”二字,年岁小的干重活,年岁大的干轻活,共同照顾好年长和有病的老人。

  △“老人饭桌”实行AA 制,每人每餐只付五元钱。图为80多岁的老劳模周秀臣饭后排队交饭费。

  △“互助会”的老人慢慢的变多,一个小车棚已不夠大家使用。请看,图中的这两位耄耆老人游走在诺和木勒大街的家属区,她们不是在晨练、也不是蹓弯,她们出来是在为更多的老人四处寻找新的活动场所。

  △跑遍了毛纺大街的家属区所有的废旧车棚仓库,都因租金太高而没有办成。图为两老人望棚兴叹。

  △2016年5月,她们终于在山丹小区内自费租到了半个不足五十平米的车棚子,租金每年四千元,她们用废纸、漿糊进行“装修”,捅开窗户安了门,老人们把自家的桌椅板凳捐助出来,老年“互相会”扩大了。

  △2016年8月,毛纺老年“志愿者互相会”,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山丹小区“15号自行车棚”里的一个角落。

  △老人们终于找回了自已的“根”,找到了自己的“单位”和“组织”,吃饱喝足后,开始改善自己的精神生活。下棋、唱歌、跳舞… …他们终于从孤独、抑郁中解脱出来,过上了正常的晚年生活。

  △20年的退休独居生活,使她们能从长期的思想失落、精神颓废中解放出来不是一件容易事。组委会的同志们对此十分重视,她们把那些有老年抑郁倾向的老人作为重点帮扶对象,结成帮扶队子,跟踪扶助,和她们经常进行思想沟通,心理咨询,帮助她们疏通思想,使其逐渐恢复心身健康。

  △老年互助会的活动,从呼和浩特毛纺社区发展到包头棉纺厂社区,使呼包二市的毛纺人和棉纺人融为一个爱心大集体,形成了一个跨市区的爱心团队。图为包头棉纺厂老年志愿者派代表张应清、李万富、王淑珍等来呼与毛纺老年志愿者们学习取经,并一起深入到毛纺东小区探望失能老工人。

  △大批毛纺老人已进入耄耋之年,他们因患有多种疾病而生活不能自理,因此多年来老人中非正常死亡者逐年增多。“纺织情老年互助会”的志愿者们把她们做为重点进行帮扶。图为志愿者在为一名双目失眠的老工人换新衣服,一直送温暖、献爱心直到她幸福地度过了晚年,体面的离开这样一个世界。这样的故事很多很多。

  △可敬的是,老年“互助会”的大多数新成员也加入了志愿者队伍,参加扶老济困活动。在解决自身养老问题的同时,还去参加帮助其他的公益活动。图为老工人志愿者们,自费下到内蒙古四子王旗的贫困农牧区慰问那里的农牧民贫困空巢老人。

  △自己的生活好了,不能忘记还没有脱贫的农村老人,工人老姐妹关心农民老姐妹,她们为农村老人把自己崭新的毛衣、毛衫、毛裤、羊绒衫、毛料捐献出来,亲自送到贫困山区的老人手中。图为又一批救援衣物正在打包装箱,准备送到山区去。

  △毛纺老人“互助会”的老工人,为70岁、80岁的农村老人编织的部分绒线防寒帽。

  △又一批救助物品运到乡下。图为老年志愿者们自费租车来到200里外的清水河口子上村,亲自给村里老人发放衣物等日用品。

  △老工人志愿者们,来到农村革命老区参观。图为她们来到呼市清水河县农村革命老区,呼和浩特农村第一个党支部老牛坡村,听韩支书给大家讲村史、党史。

  △她们用山丹毛线,亲手为呼市公交车司机,编织汽车挡杆上的扶手套。图为又一批五颜六色的成品织好后,一种成就感、满足感、幸福感表现在毎个老工人的脸上。

  在众多媒体和公检法及广大民众的共同努力下,终于等来了给呼格昭雪的这一天。2014年12月15日,内蒙古高院终于宣布“呼格吉勒图无罪”。 十年来,区内外各主流媒体的爱心记者为呼格冤案的重审付出了不懈的努办,新华社纪者汤计就是这些好心人中的楷模。

  2005年农历十月初一,呼格吉勒图的孤坟从荒野中迁至呼市南郊安佑陵园,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呼格之墓,造型独特,一个巨大的“问号”盘旋其中。这使我们联想到,毛纺大街四十多年来,数以百计的冤假错案虽然都得到了,但铸入他们心灵深处的那个沉重的问号却永远挥之不去。

  △如今,呼格冤案的那个案发地,已经被改造成山丹小区的健身广场。图为2015年7月1日,党的生日这天,呼格吉勒图 (汉语幸福的地方) 的母亲尚爱云在这个广场上和他的毛纺老姐妹们一起翩翩起舞。

  可喜的是,一支数以百计的摄影爱心志愿者及呼市各媒体的爱心记者也参与到毛纺老年互助会的活动中,十年来,他们为呼和浩特的毛纺老工人群体做了大量的公益工作。如媒体的查娜、王宗、刘丽、刘勇、张丽玲、苏晓东、彭晓明等。

  图为老摄影家王贵喜和青年摄影家石飞与毛纺老人互助会的志愿者一起,来到失能独居劳模贾官茂老人家中,帮助清理卫生,迎接新一年来临。

  中国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组织,她们最响亮的歌声是《没有就没有新中国》。图为毛纺老人互助会合唱团在排练节目。

  △她们幸福、她们骄傲、她们自豪。我曾为此做过调查,问他们为什么感到幸福?她们竟然说:“没想到,我们的晚年已经提前过上了生活!”。“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牛奶加面包,物质享受,应有尽有……”这正是六十年前,她们心中理想的“生活”啊,如今,确确实实实现了。其实,她们只回答了一半,我们大家都知道,她们的社保待遇其实很低却能如此的知足,让人深感震惊。她们确实是当今这个社会中最幸福的人,因为,她们除了物质上的满足外:更富足的是别人很难拥有的“精神财富”,这才是他们幸福指数直线上升的资本所在。她们是当今社会永远都不可能“缺失”信仰的人。

  △这是新中国第一代毛纺工人,她们牢记:“我们建立的是以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国家”这句线年来,她们是从解放初期,为巩固和建设新中国奉献了一生的伟大功臣。他们不愧为是“新中国的领导阶级”,他们之中有自治区劳模、全国劳模、三八红旗手、学雷锋标兵、党的十一大代表…… 她们多数都是30后、40后出生的人,是雷锋的同龄人。多半已离我们而去。她们正是“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文明、和谐、勤劳、奉献”的化身,她们用自己的一生谱写了一幅“苦难而辉煌”的历史画卷。他们留下的集体主义精神将会永远激励新一代的年轻人。

  △在生活中,一名工人一生中除了出生证、户口证、粮本证、身份証外还拥有不少証件如:工作证、工会会员证、互助会员证、团员证、党员证、医疗证、劳保证、住房证、图书阅览证、自行车证、洗澡证、理发证……等等。图为一名普通毛纺工人,一生中应该拥有的部分証件。

  △在工作中,这是一名普通的毛纺工人,一生中所拥有的荣誉证件。他们可完全选择“没有”也一样是一名好工人。但他们多数都选择了“拥有”,这就是中国的工人阶级。

  △这是内蒙古第一毛纺织厂,自治区毛纺战线第一位劳模、全国三八红旗手,“抬头误三针”十年完成二十年生产任务,低头工作了一辈子的女工党茂珍同志,她生前在工作中使用了四十多年的一只喝水缸子。

  △这是内蒙古第一毛纺织厂解放后,自治区培养的第一代毛纺高级工程师 (工人阶级的一分子) 任效成同志生前遗物,一只使用了六十年的简易笔桶(由废旧罐头桶制成) 和一只文革时期的喝水缸子。

  △1997年,内蒙古新建的第一座现代化毛纺织厂破产后,被内蒙古金宇集团兼并。企业虽倒闭,但可喜的是,这座价值连城,高大宏伟的锯齿形大厂房至今仍然健在。如今,她很自然地成了囯家的工业非物质文化遗产。在此,我们感谢内蒙古金宇集团,二十多年来,为维护和保存这座国家唯一的一座大型“毛纺建筑博物馆”遗址所做出的贡献。图为位于呼和浩特赛罕区鄂尔多斯大街26号,六十年前国家建造的原内蒙古第一毛纺织厂厂房。(航拍1986)

  △九十年代末,那座倒下的群羊雕塑被工人们请回了家,安放在她们的家门口——山丹小区。他们象找回了自己的孩子一样兴奋,他们用一腔“热血”修复了群羊的“伤口”,重新梳洗出它那洁白的“绒毛”,在它们的脚下种下了绿油油的青草……“群羊”又获得了新生。图为古稀老人—— 一毛的工人“老大哥”张宝德、马俊、云大柱、桑德俊等在为“群羊”美容。

  2016年元月,内蒙一毛的工人们在内蒙古《北方新报》和支付宝红包的“圆梦行动”帮助下,诺和木勒的毛纺人,实现了她们多年来的一个美梦:“给群羊雕塑树立一尊永久的纪念碑”。

  上图为《北方新报》主编李德斌同志和原内蒙一毛副厂长尹儒清同志为石碑奠基。李主编握着女工的手说:“我们的时代需要有这种精神,我们有责任,一定要继承和发扬诺和木勒工人阶级的优良品质,把“群羊”精神宣传好!使其发扬光大!”

  △立碑现场,前山丹集团企业、公司、社区、业主、劳模的代表及媒体领导自发地参加了仪式,共同见证了这庄严的一刻。

  “群羊”雕塑碑文:“群羊”即内蒙古第一毛纺织厂群羊品牌的原本雕塑体。半个世纪以来,群羊牌绒线产品曾畅销全国及欧亚多国并成为国际化著名商标。“群羊”曾座落于原诺和木勒大街三号,内蒙古第一毛纺织厂楼前广场,于一九九八年迁于此地。“群羊”凝聚着诺和木勒万名毛纺人的心血,是个被实现了的梦。“群羊”永存,“山丹”永存,诺和木勒精神永恒!

  这是一只久唱不衰的工人之歌《咱们工人有力量》。她伴随了内蒙古毛纺工人整整六十个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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